《脸谱流变图说》读后感-京剧专栏
《脸谱流变图说》的封面
《脸谱流变图说》
目前收到天津脸谱研究会老友李孟明的新卷《脸谱流变图说》，翻阅这本今年4月南开大学出版社发行的脸谱画册，令笔者兴奋不已。首先该书为16开本、封面设计装璜典雅，给人以大气、雅气的感觉；其次其丰富的内容有按图索迹的创意，探寻了脸谱的起源、演进、成熟的脉络。正像作者自己所说：“把不到时期、不同剧种、不同艺术家的脸谱，进行学术的贯穿，使它们形成一个体系。”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，是把经哲、时贤包括前人收藏与发表的有价值的脸谱聚拢在一。
我和孟明因脸谱结缘相识多年，深知他是一个求知欲很强又笔耕不缀的人。2003年他刚以《脸谱覃思》总结了研究脸谱的发现成果，现在又推出《脸谱流变图说》，足见其著作硕果之丰。然而要想成功，勤奋和能力缺一不可。
十几年来作者积累了足够多的脸谱资料，看的多了便炼就了慧眼鉴宝的内功，尤其是他精研过《郝寿臣脸谱集》，长期问教于京剧流派脸谱专家刘曾复教授。有了《京剧脸谱图说》、《京剧脸谱大观》和《京剧脸谱艺概》等前辈的示范指引，才有了本书“开疆拓扩土”的基础。
从《脸谱流变图说》与众不同、另辟蹊径的编排看，本书将脸谱演变分作两大部分，以整脸演变系统为例来说，细分整脸、整脸碎脸、花脸、花脸、碎脸、十字白、花十字白、变格十字白、三块瓦、花三块瓦、老三块瓦、变格老三块瓦和其他脸谱系列再细分为粉脸、小白粉脸、大白粉脸、元宝粉脸、僧道、太监脸、鬼判脸、鬼脸、象形脸、歪脸、揉脸为经纬顺序，共收入三百四十一个角色脸谱条目。而每个角色又有不同图谱，所收图谱总数达一千七百余幅。一定的数量，含括一定的质量，特别是作者所选图谱，都有出处，虽然本书仅限昆戈与京剧，但为说明其流变过程，选材上溯到明代昆剧、清宫戏画、《脸谱大全》、名字脸谱，由清末内廷外学李连仲、黄润甫、钱金福、王长林、杨小楼、张洪林直到目前仍活跃于舞台的吴珏璋、尚长荣无不包罗其中，罕见的参考资料还涉及日本“池田文库”、芝加哥自然历史博物馆，甚或杨柳青年画、清代李涌的昆剧戏画、清《康熙万寿图卷》、清苏州泥塑等。
脸谱图例中数量最多的是张飞，有二十三图；出自《安天会?闹天宫?无底洞》的孙悟空共二十一图，其中包括清宫戏画四个，民初戏画一图，《脸谱大全》中昆腔、京剧各一图，北昆郝振基、侯永奎和未属名的各一图。另有张淇林、钱全福、杨小楼、侯喜瑞、郑法祥、李万春、李少春、刘奎官、叶盛章、李元春、小盛春各一图；依次有十八图的是赵匡胤；十六图的有马武、曹操、尉迟恭、杨延嗣；十五图的有关羽、周仓、包拯；十四图的有姚期、程咬金、钟馗、李逵、兀术；十三图的有孟良、窦尔墩；十二图的有项羽、典韦、姜淮、魏延、鲍自安、杨戬、金钱豹和鲁智深、武天思；十一图的有李元霸、郑子明；十图的有李克用和煞神……最少的是两图如冯茂，因孤谱体现不出(流变)的主旨、不收入本书。
本画册立体展示脸谱演变，为读者翻阅查找资料，提供了极大方便。以鲁智深为例，取材于剧目《虎囊弹、山门》、《桃花村》、《野猪林》，共十二图，图一为清朝演员李涌所作昆剧戏画；图二为《康熙万寿图卷》中所画；图三为清代苏州昆剧泥塑；图四为北昆郝振基所用脸谱；图五、刘曾复收藏的钱金福所用谱；图六；刘曾复收藏的何桂山所用谱；图七为《脸谱大全》中的昆脸；图八苏昆沈传锟所用；图九，刘曾复收藏的韩金福所用谱；图十为郝寿巨所用；图十一，刘曾复收藏的金少山所用谱；图十二为侯喜瑞所用。集这些图例于一页，可称之大观。
早年张笑侠编著的《脸谱大全》，几乎把当时京城一带演出过的皮簧和昆曲脸谱尽收其中，但内容尚未涉足苏昆。而李孟明所著的《流变图说》，竟录进苏昆名净沈传锟的谱式赵匡胤、炳炅公、关羽、尉尽恭、张飞、项羽、屠岸贾、刘唐、老回回、铁勒奴、昆仑奴、严嵩、鲁智深、杨延昭、达摩、火判、花判、巨灵计十八帧人物脸谱，其笔法风格别有特色。笔者孤陋寡闻，虽说嗜爱脸谱近五十年，但这些“传”字辈的南昆脸谱还是初见。当然我在这本脸谱图册中学得的脸谱也远不止这些，如北昆侯永奎的杨林、周仓、齐宣王、孙悟空、郑子明；王鸿寿的张飞、姜潍、曹操、姚期等脸谱也都是别开生面。
本书的的可读性也非常强。该书除录入大量珍贵图谱之外，还有作者在脸谱学方面多年潜心研究取得的成果，全书二十余万字的论述，可以说都是他对脸谱理论的贡献。笔者十分欣赏每个人物脸谱简评，写的就是他的论点和论据，正如来新夏先生为本书作序所言：“事繁而文约、言简而意赅，最耐寻味，有些简评，反复诵读，能见作者功力。”（本文作者傅学斌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