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日节人若狂
农历十二月初八,是我国传统的腊八节:腊,在远古时代本为一种祭礼名称,夏朝称“清祀”,殷商曰“嘉平”,周朝时才改称为腊“腊”字是从“猎”字演变而来,故“腊”、“猎”相通。因为一岁之终,农作物已教裁完毕,农闲了,人们便到野外猎取禽兽,用来祭祖先、敬百神,以祈福求寿、避灾迎祥,称之为“腊祭”。“是月也,大饮蒸,天子乃祈来年于天宗(《礼记·月令》)。秦统一中国,下令制定历法,将处在冬末春初新旧交替的十二月:,名之为“腊月”。南北朝时,流传有“腊鼓鸣,春草生”的民谚。
腊月最重大的节日,是十二月初八的“腊日”,又称“腊八节”。从先秦始,都是当作“年节”来看待的,在这一天要祭祀祖先和神灵,祈求丰收和吉祥。
先秦时的腊日风俗,相当丰富,“一国之人皆若狂”(《礼记》)。
巧合的是东汉初年,佛教传人我国,十二月初八是佛教创始人释迎牟尼的成道日,因此腊日也是佛教徒的节日,名日“佛成道节”。又因释氏修行时,又累又饿而昏倒,受惠于牧羊女的一碗稀粥,故此有喝腊八粥的习俗。尤其是寺院,皆熬粥布施,以飨俗众。
清代诗人汤右曾,写了一首《莽式歌》的长篇七古,开首第一句便是“冬季腊日烹黄羊”,接下来详细地描写了清代满族人过腊日时宫廷中的盛大演出场面,其中有集体舞,有表演队伍,“新官初试平旦集,万人联袂东西厢”,时而虎啸狼蹲,时而金戈铁马;在临时搭起的布景前,还有各种各样的杂技表演:盘空筋斗、小儿舞蹈、马戏连台、斗鸡兴浓;而正月十五的节目,现在就开始彩排了,踏歌声声,秧歌队队;另外,还有木偶戏、相声、杂耍、舞刀弄剑·一真是异彩纷呈,令人目不暇接。
而明人李先芳则描写了民间过腊八节的情景:’‘腊日烟光薄,郊园晓望空。岁登通蜡祭,酒熟醇村翁。积雪连长陌,枯桑起大风。村村闻赛鼓,又了一年中”(《腊日》)。值得注意的是诗中的“蜡祭”,而不是“腊祭”,这是同一天举行的两种祭祀,腊祭是祭祀祖先,蜡祭是祭祀百神。“赛鼓”者,是指赛神的鼓声。
腊日,除祭祖祭神之外,也有用以悼念亡国、寄托哀思的。南宋爱国诗人、画家郑思肖,在南宋灭亡后,隐居苏州承天寺,誓不向元朝统治者称臣。每逢十二月初八,必只身来到荒野,向南方故国行跪拜大礼,老泪纵横,励哭失声,表现了崇高的爱国主义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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