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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吉思汗征西夏伐金国-牧人远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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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吉思汗灭乃蛮后,其国土与西夏接壤。 1205年,成吉思汗借口西夏接纳王汗之子桑昆,亲征西夏,大掠而还。

西夏乃金之附属国也。成吉思汗直接向金发兵,其右侧必然会受到西夏的威胁,有两面夹击的危险。如先征讨西夏,金因政权内部不稳定,并惧怕蒙古,不敢轻易出兵援助西夏,势必引起西夏与金之间的不和;如能征服西夏,可切断金的右翼力量。所以,征讨西夏有着重要的战略意义。同时还可锻炼蒙古骑兵在平原地带作战的本领,积累军事作战经验。

西夏碑文

    西夏文字。党项人的西夏国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的不解之谜。现在,我们已经再也找不到党项人的身影,只有那些看不懂的文字,似乎还在诉说着什么。在成吉思汗的武力下,西夏归降了蒙古,可一切并未结束。成吉思汗的双眼始终盯着一个更大的猎物,蒙古的世仇——金。

1205年,蒙古军初次讨伐西夏,攻占了力吉里、落思等城堡,西夏主纯佑被迫称臣纳贡。1206年,李安全夺取西夏王位后,断绝了与蒙古的贡赐关系,请封于金国,求其援助。1207年秋,成吉思汗率军第二次征讨西夏,李安全无力抵抗,将女儿嫁给了成吉思汗。1209年,成吉思汗第三次征讨西夏。蒙古军击败西夏5万大军,俘虏了副统帅高令公。接着又在兀剌孩城,获其太傅讹答,进而包围西夏都城中兴府(今银川市),李安全投降。1211年初,成吉思汗回师克鲁伦河。

经三次征讨,使西夏成为蒙古帝国的附属国。成吉思汗征讨金国的准备工作已告结束。

金朝服饰

金朝女子服饰

成吉思汗在解除伐金后顾之忧和训练军队的同时,又通过长城外的汪古部人和畏吾儿商人摸清了金国的经济、交通和城堡、关卡等情况,尤其是通过契丹人耶律阿海,详尽地了解了金的政治、军事状况。耶律阿海,契丹贵族出身,其祖父撒八儿是桓州尹,其父脱迭儿是尚书奏事官。耶律阿海 “天资雄毅,勇略过人,尤善骑射,通诸国语”(《元史》卷150《耶律阿海传》)。金章宗曾两次派他出使克烈亦惕王汗处。第一次出使,曾在王汗斡尔朵见到成吉思汗。他见成吉思汗姿异常,非同一般人,因此有意结交。他向成吉思汗报告说:“金国不治戒备,俗日侈肆,亡可立待”。成吉思汗喜曰:“汝肯臣我,以何为信?”阿海回答说:“愿以子弟为质”(同上)。次年,再次出使,与兄弟图花同往,交给成吉思汗做为人质。

金章宗

    金章宗完颜璟(女真名麻达葛)。这位高傲的皇帝也许无法想象,那些被他所蔑视的粗野的蒙古人竟然能够推翻他的帝国。没有人能够永远骑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,肆无忌惮地伤害他人。就像一首老歌中唱的,谁种下仇恨,他自己遭殃。不过,这位皇帝恐怕无法领会这样的道理。

成吉思汗为了亲自得知金国的内部情况,于章宗末年以贡岁币为名,亲往金国,觐见章宗皇帝。但是,章宗未准入界,只派永济卫绍王在净州 (今内蒙古四子王旗西北城卜子村)接受贡物,将成吉思汗拒于塞外。成吉思汗鉴于金的无理举动,不仅没有献贡行礼,而且由此断绝了彼此的君臣关系。章宗欲发兵攻打蒙古,可是他于当年(1209年)去世。永济即位,也无暇顾及蒙古,只派使者前去诏谕,成吉思汗问持诏者:“新君为谁?”金使答曰:“永济为新帝。”成吉思汗向南唾曰:“我谓中原皇帝是天上人做,此等庸懦亦为之耶,何以拜为!”

 

远征

    雕塑,蒙古人远征。时机成熟,成吉思汗决定发兵征讨金国。带着祖辈的仇恨,蒙古人再次踏上了战场。

成吉思汗利用金内部政局不稳之机,决定发兵。 1211年二月,在克鲁伦河誓师,祷告于天,请求神助,誓为被金所杀之祖先报仇。成吉思汗命脱忽察儿率领两千(一说三千)骑,留守后方,自己亲率大军向金进发,至阴山汪古部驻地,休兵避暑。七月,主力部队沿抚州(今张北)--宣德府(今宣化)--居庸关路线向中都(今北京)方向前进。抵达塔勒湖(达赉诺尔湖)后,命哲别率先头部队打前阵,先后占领了乌沙堡、乌月营。金军统帅千家奴被撤职,由参知政事完颜胡沙继任。蒙古军乘胜追击,完颜胡沙不敢迎战,东走宣平(怀安县东北),八月,蒙古军追至宣平附近之会河堡,大败金军。1213年秋,攻克抚州,越野狐岭,攻破宣德府,完颜胡沙逃至中都,被撤职。

术赤、察合台、窝阔台率领的西路军向西攻打西京 (今大同市)。自1211年十月起,他们先后攻克了云内(今土默特左旗西北)、东胜(今托克托县)、武州(今山西左云县)、朔州、丰州(今呼和浩特市东)。西京留守完颜胡沙虎弃城东走,由他人代为留守。

哲别至宣德府后,成吉思汗命其攻打居庸关,因金军防守严密,久攻不克。哲别采取突然撤退的战术,诱金军出关,至鸡鸣山,结果 30万金军战败,哲别顺利进入居庸关,进抵中都。成吉思汗亦随之入关,驻跸龙虎台。

成吉思汗为彻底切断金之后援,命哲别进军金之老巢东京(今辽阳),于十二月攻克;成吉思汗与其幼子托雷率领的中路军自紫荆关入据,分略山东、河北、河东(今山西),计20余郡;术赤、察合台、窝阔台率领的右路军,循太行山向南,骚扰保、太原、汾等20余州;哈撒儿、斡赤斤等率领的左路军,循海而东,骚扰蓟州(今蓟县)、辽西诸郡。蒙古三路军几乎侵掠了黄河以北的大片土地,只有中都和真定(今河北正定县)等11城未受侵掠。1213年,三路军在中都附近的大口会合。

 

战场上的蒙古人

战场上的蒙古人

正当蒙古军在黄河以北进行骚扰时, 1212年,契丹人耶律留哥叛离金国,数月之内步其后尘者竟达10万人之多。完颜胡沙虎率金军60万讨伐留哥,留哥得到成吉思汗的援助,在迪吉脑儿大败金军。1213年春,耶律留哥称辽王,年号元统。正当耶律留歌在辽宁称王时,金廷内部发生政变。八月,完颜胡沙虎杀死永济,立金宣宗。蒙古诸将认为时机已到,应发兵攻打中都,但成吉思汗不同意。他认为应采取遣使逼降的办法为好,“汝山东、河北郡县悉为我有,汝所守惟燕京耳。天既弱汝,我复迫汝于险,天其谓我何。我今还军,汝不能犒师以弭我诸将之怒耶?”(《元史》卷1《太祖本纪》)完颜福兴也劝宣宗说:“我们征集来的军队,妻子、儿女都在外地,无法知道他们每个人的想法。如果我们败了,他们全部走散,即便我们把蒙古人打败了,我们的军队也全都跑到妻子、儿女处去了……现在只好遣使请降,等〔蒙古人〕退走后,我们再另作商议吗!”(拉施特《史集》卷1)

1214年三月,金宣宗纳贡求和,将永济的女儿歧国公主献给成吉思汗,并献金帛、童男童女500人、马3000匹,由丞相完颜福兴陪成吉思汗出居庸关。成吉思汗驻扎在夏于鱼儿冻(今达里湖)。

成吉思汗为了联宋灭金,于 1214年派主卜罕去南宋进行联络,中途被金扣留。五月,金迁都南京(今开封市),命右相完颜丞晖等辅佐皇太子完颜守忠留守中都。六月,成吉思汗遣伊里值为使,诘责金宣宗:“既和而迁,是有疑心而不释憾也”(邵远平《元史类编》卷1)。成吉思汗决定再次征讨金国,遂命三木合拔都(巴特尔)与契丹人石抹明安(1212年降)率兵南下。护送金宣宗皇帝的卫军前来投诚,并协同蒙古军攻打中都。七月,趁完颜守忠赴南京之时,石抹明安率军攻占了中都的外围,即景(今河北遵化县)、蓟、檀(今北京密云县)、顺(今北京顺义区)诸州。1215年正月在通州(今北京通州区)收降了金右副元帅蒲察七斤,使中都陷于孤立境地。完颜福兴(丞晖)急告南京,宣宗派元帅右监军永锡、元帅左监军庆寿共率军3.9万人,每人携带3升米,增援中都。并令御史中丞李英,率数万"义军"监护粮运,队伍行至途中,遭蒙古军袭击,粮食被劫走。

中都援绝粮尽,完颜福兴无法坚守,服毒自杀,完颜尽忠弃城奔南京,被宣以叛逆罪斩杀。 1215年五月,石抹明安领兵入城。在桓州的成吉思汗遣失吉忽图忽、翁古儿宝儿赤、阿儿孩哈撒儿三人到中都做清点仓库等事宜。负责国库和官产的金朝官员哈答向失吉忽图忽3人献纳织金服装和珍物等被失吉忽图忽拒绝,命打开国库尽数运走,留札八儿火者、石抹明安镇守中都,自己率军离开中都,将哈答押送给成吉思汗。

成吉思汗派三木合和石抹明安南下时,遣木华黎征伐辽西,随同将领有契丹人石抹也先。木华黎经由临潢,十月至高州 (今喀喇沁右旗),金将卢琮和金朴投降。当蒙古军下成州(今辽宁义县北)时,金锦州兵马提控张鲸杀其节度使,自称辽海王,遣使来降。1215年二月,木华黎进攻北京大定府,金廷元帅寅答虎、乌古论投降。木华黎命令寅答虎留守北京。同月,金兴中府(今辽宁朝阳市)吏民杀其同知兀里卜,共推石天应为帅,降服于木华黎。木华黎命石天应为中兴府尹。

同年,耶律留哥觐见成吉思汗,敬献金币 90车、金银牌500面。七月,成吉思汗遣伊里值为使诏谕金国主:献出河北、山东末下诸城,取消帝号,改为“河南王”。金宣宗不从,成吉思汗则命史天倪南征,授予右副都元帅官职。

正当金兵节节败退时,金都督蒲鲜万奴在开元自称天王,立国号大真,改元天泰,于 1216年投降蒙古,以其子铁哥入侍,既而又叛,称东夏国,割据辽东。

1216年春,成吉思汗回到克鲁伦河行宫。八月,封木华黎为“太师国王”,赐金印,又赐象征大汗的白色大纛旗一面,并告谕诸将:“木华黎建此旗以出号令,如朕亲临也”(《元史》卷119《木华黎传》)。成吉思汗把经略中原的全权交予木华黎,以便自己全力准备西征(本图乃一代文宗、蒙古国相耶律楚材像)

木华黎在燕京、云中分别设置行省进行管理。他统帅的亲军,有汪古骑兵 1万、兀鲁兀惕部4000、混合兵卒1000、孛图驸马率领的伊奇烈思兵2000、蒙和哈勒札率领的忙忽惕兵1000、木华黎的兄弟岱孙率领的札剌亦尔兵1000,总计约2万人。其它兵卒,主要是招降的金兵和汉军。前者主要是驻扎在北京一带的各族士兵,由吾也尔统帅;汉军主要是早年降服的刘柏林等地主武装。刘柏林为济南人,金时曾任都提控和威宁防城千户等职。1212年降服成吉思汗后,授予原职,令其挑选士卒,予以统领。后因进攻西京有功,赐金虎符,以原职留守并兼兵马副元帅。在跟随木华黎攻占山东、山西诸州中,又立大功,被累赠太师,封为秦国公。除此,还有耶律图花率领的契丹军。耶律图花为契丹人,世居桓州,早年降服成吉思汗,同饮巴勒渚纳河水(特指他们20人1203年夏在此河边盟誓结义之举),成为至交。1211年蒙古伐金时,充作向导。后又随从木华黎,在征服山东、河北战争中有功,拜为太傅,封濮国公,赐虎符、银印,统万户札剌亦儿部。

1223年三月,一代蒙古名将木华黎病逝于凤翔之战,享年54岁。临终前对其弟弟带孙说:“我为国家助成大业,擐甲执锐垂四十年,东征西讨,无复遗恨,第恨汴京未下耳!汝其勉之”(《元史》卷119《木华黎传》。以上内容基本依照内蒙古社科院历史所编著《蒙古族通史》,民族出版社,2001年))。木华黎姓札剌亦儿氏,性格沉毅,足智多谋。手臂抵膝,擅长射箭,可挽两石强弓。木华黎功勋卓著,英名远播。后来成吉思汗亲自攻打凤翔,并对诸将说:“要是木华黎在世,我就用不着来此督战了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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